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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速记(速录)的发展概况

发布时间:2024/4/26 14:29:42 阅读次数:18441


    《中国速记百年史》是中国文化史组成部分,也是中国近代史的一个重要侧面。它同中国社会史、政治史、文化史、教育史是紧密相连的。中国速记百年的兴衰演变是与中国社会、政治背景、经济形势的变化息息相关的。因此可以说这部《中国速记百年史》也是中国近百年来社会与政治演变动态的缩影,是很有价值的。

    速记的生命力在于应用

    韩 珠 璇

    速记的生命力在于应用。在这里,我只想用亲身的经历和事实来说明这个论题。

    我从 1950 年由共青团中央团校保送,在北京亚伟速记学校专修科学会速记以后,一直坚持应用速记,至今已有四十年了。现在我已离休,但仍然站在速记战线上,继续为速记事业的发展作贡献。所以,我的老领导周杰同志(全国人大常委副秘书长)最近对我说:“你是从速记开始,又以速记告终。你对速记没有半途而废,是善始善终的。”

    我为什么能够对速记“善始善终”呢?就是因为我始终自觉地坚持应用速记。速记是我在工作、学习、生活上不可缺少的……(用“伙伴”、“工具”、“手段”、“方法”都不能确切表达它对我所起的重要作用),它已成为我“有效生命”的组成部分。也可以说,速记就是我的“右手”。只要我一拿起笔,速记符号就会很自然地出现在纸上。而且,由于经常为中央领导和重要会议搞速记记录、整理工作,熟悉我的人只要看到我或提到我的名字,也就会很自然地想到“速记”,或者会不约而同地说一声:“她会速记。”速记也就成了我这个人的“特点”和“特征”。由于速记的特殊作用,我也常常成为重大事件和重要人物言行的历史见证人。

    我能够几十年来都坚持应用速记,说明速记是有用的,也证明速记在我国是有用武之地的。

    速记的用武之地在哪里呢?除了个人应用和配合录音机使用外,在录音机不能到达的场合和不能发挥作用的地方,速记是必不可少的。这方面,外交部美大司司长廉正保曾多次谈过他个人的体会。

    他认为,在重要的外交会谈或会见的场合不允许摆放录音机,在这种情况下,速记就特别重要。例如,前不久,美国特使来访,他只带了四个工作人员,就是两名速记员和两名通讯员。一般美国官员在会谈时,速记员和通讯员是非有不可的。他们一到房间里,就马上架线,随时随地地与白宫联系。速记员记录下来的东西,要马上报告国内。我们的领导接见,也非有速记员不可。我在计委系统工作多年,每当全国计划会议或全国物资厅、局长会议、中央领导同志接见部分会议代表(一般是省委书记和中央各部部长参加)时,也不允许携带录音机,这就非有速记员不可。所以,每当大会即将结束那几天,如果在餐厅中,看见速记员突然出现,代表们就会议论纷纷、兴高采烈,立即猜到当晚某个时辰中央领导要接见了。这时,速记员就会成为代表的“代表”,是极受欢迎的。因为有了速记员和其他抄稿、寄稿同志一夜的辛苦,全体代表才在第二天上午及时听到传达,才能了解接见时的全貌和听到中央领导同志重要的、风趣生动的讲话、对话和插话。中央领导同志中有的是湖南人,有的是江西人,有的是山西人。他们的讲话,难免带有地方口音,有时还要夹带几句家乡土话,很多同志不可能完全听懂(既使是录音机录下来反复放多少遍,也无济于事。)可是,速记员不仅听懂,而且能如实记下来,并且真实、生动地整理出来,传达给大家,这就显示出速记的特殊作用和必要了。还有些领导讲话不仅不念稿子,而且常常有动作、手势或来回走动。这些无声的动态,录音机即使在场,也无法路下来传达给大家。有一次,在中南海礼堂,周总理在接见讲话中,突然站起来离开座位,找不到痰盂,这时,勤务员看到后,立即从小礼堂侧门口把痰盂端进来,放在周总理身边的地上。周总理这时插话说:“崇洋的思想到处有。余心清已死了好几年了。痰盂本来是中国的好习惯。你们说,吐在痰盂里好,还是吐在手绢里好?我看,还是吐在痰盂里好。”象这样的情景,录音机是无法表达全貌的;即使录下插话,听的人也揣测不出当时为什么周总理突然讲这么一段话。可是,经过速记员整理后的传达稿就使人明了或看了一目了然,感觉有如身临其境,真实、生动,而且使人深受启发,大大激发了民族自尊心。

    当错误路线在我们党内占统治地位的时期,有的国家领导人在接见讲话中有错误或不恰当之处,录音机如果录下来,是无法发现和处理的。有一次,在京西宾馆,国家领导人和好几位副总理接见部分代表(省委书记和各部部长)时,一开头就说:“今年钢的产量下去了,没什么了不起的,只要我们抓革命促生产,明年一开年就捞回来了。”这怎么可能呢?!因为那时已是年底,不到一个月就是来年了。我把讲话稿整理好以后,在上交部领导时指出:“这句话确实是这么说的。我不能抹掉。但传达时,请领导考虑。”部领导同意我的看法,说:“这怎么给他传达?!”我建议说:“可把一年三字开掉,剩下明年就捞回来了,还勉强可以说得过去。”这样,部领导采纳了我的意见。有时,在接见的场合,领导之间,在一些重大原则问题,常常是开诚相见,争论激烈,也常说一些风趣的政治笑话。领导的讲话记录要一般不能任意改动,但考虑传达效果,对明显不利于团结的话,个别容易引起误解的观点或词句,在整理时,就把删掉或修改了,事后并报告了部门领导。部领导让秘书转告我:“你删的对,改的好,特别是改动后,更符合逻辑,更确切了。这一点,录音机是办不到的。”

    有了录音机,速记与录音机可以互相配合,速记也仍然有用。例如,领导召开全国电话会议、座谈会、调查会、经验交流会等等。也仍然点名要我去做记录。整理后,再用录音机核对一遍,看看时间、地点、人名、数字是否准确。有些稿子,内容丰富,语言生动,往往传达后,还要打印或铅印发给大家。有些省、部或厅、局领导的发言,是有参考和保存价值的,常常要按要求一字不漏地整理出来,供领导转阅或登《简报》。

    在有新闻记者采访的重要会议上,他们更是离不开速记员。有的女记者每次开会报道,一定要求会议服务处安排和我住一个房间;而且她还常常主动帮助我抄写、复写记录稿。因为借助速记员的手,省事、方便多了,她可以及时、完整地写出新闻报导。所以,新闻记者和速记员常常会成为好朋友而他们手中即使有录音机,也常常弃之不用。

    在个人应用方面,更是得益非浅。在参加计委举办的哲学和资本论的学习班里,每当听辅导报告时,我都用速记完整的记下笔记,然后整理出来,给大家互相传阅,核对笔记,供复习、讨论参考。我自己也从中加深了认识,巩固了学习成果。多年来,很多同志也都在学习笔记中适用速记,收到成效。所以,在《中国老年实用大全》一书( 1989 年华夏出版社出版)中,就把“速记式”正式列为写学习笔记的重要方法之一。

    在我负责的业务工作中,有时要向全国二十九个省市、自治区打长途电话,听取有关情况和典型事例、数字的汇报。别的同志一般要用三天,才能把这个任务完成。我利用速记和长途台的同志互相配合,请她按大区一个省会接一个省会地安排好顺序。我仅用一天时间就把这个任务完成了。当时,因为我是用速记来准确地记的,记完后就能立即复述与对方核对,没有反复问话或要求对方复述几遍的现象,因此汇报的对方是很惊讶的。我还经常担负编写简报的任务,由于用速记起草和摘录典型材料,因此领导交办的编写任务,比一般同志出稿较快。

    这些年,我虽然不是专职速记员,有固定的其它专职工作,但因为“会速记”,就成为委、部、局领导的“公用秘书”,也成为各种重要会议(包括国家体委、共青团中央召开的全国性的重要会议)的“速记员”,经常被“借调”成为“公用干部”。但也因此,使我见了大世面,扩大了视野,增长了见识,培养了毅力,增强了才干,广交了朋友。速记成为我为人民服务的有利工具而得到了广泛的应用,体现了它那旺盛的生命力。

    更直接而显见的是,在几十年的应用中,我个人的书写速度不仅得了锻炼和提高,速记的听、写、译的技巧越来越娴熟,知识面越来扩大,整理速记记录稿的效率和质量越来越高,而且在速记教学和速度比赛上,也获得了很好的成绩。

    我在担任速记教学中,始终还是学习速记的目的是为了应用,必须学用结合、边学边用;在黑板上,亲自书写、示范;每课前必先练习听、记,帮助学员把学过的符号用到例句中;并常常结合当前形势,从重要报刊上、领导讲话中摘录例句和常用词,使学员感到学了就马上能用上。有一次,我在民族文学研究所举办的少数民族文秘班讲速记课。开课那天晚上,我什么道理也没有讲,只是请一位学员随便把当天报纸上的文字念一段。他把关于体育报道方面的消息,念了一遍。他一边念我在黑板上用速记符号记录,然后当场一字不漏地读出来。同学们立即热烈地鼓掌,情绪极为高涨,接着就聚精会神地听我讲课了。下课后,他们对我说:“速记太有用了,可惜我们速记课开得太晚了,应该一开学就先开速记课,学会速记,用它记笔记,多方便呀。”有的同志表示:“回去后,一定想办法进一步学习速记,研究创制本民族的速记方案。”还有一个时期,我给北京民治新闻专科学校(校长是顾执中先生)上速记课。每次上课时,学员都纷纷提出在采访中常遇到的句子和常用词,让我写在黑板上;虽然,有的还没学到,但为了让他们能及时用上,我就提前告诉他们这些字句的写法省略方法。因为他们接受能力比较强,上课就比较灵活。在课堂上,师生之间象朋友一样,他们有问我必答,边说边写,他们感觉这样教比利用教材学得活,有兴趣。我还鼓励同学们用速记给我写信或写短文。当我能认读出他们用速符写的片断或词句时,他们非常高兴。有的学员甚至在毕业后还坚持用速记给我写信。我教的学生中,有的当了某部队司令员的秘书,有的虽是工人,但常被厂领导带去出席会议,因为他学会速记现已调到办公室从事秘书工作;有的当了速记教师,和学生一起边学边用速记。他们告诉我说:在应用速记中,都尝到了速记的“甜”了。

    速记竞赛是为了促进更好的应用。 1983 年,北京速记协会举办的第一届速记比赛,我的竞赛分速是 200 字,准确率达到 99.8 %,获第一名。当时我已是 52 岁了。与 1950 年(当时我只有 19 岁)毕业时的速度相比(毕业考试分速 200 字,准确率 97 %,获全班第一名和“学习模范”称号,得蓝磁金质奖章一枚),速度不但没有降低,而且准确率更高了。这绝不是短时间突击锻炼速度所能达到的。是长期应用的必然结果。而且,记得那一天,我骑车去中山公园会场和赛场(均在中山堂内)的路上,被人撞倒,只差一刻钟就开会了。我急忙把断了条的自行车送车铺修理,又赶乘公共汽车,下车后跑步到了会场,上气不接下气地参加了比赛。如果没有平常应用的临场经验和适应各种内容速度的反映能力,在那种情况下,获得冠军是不可能的。 1986 年在纪念我国速记九十周年诞辰的学术交流和速记竞赛大会上,我负责大会秘书组的工作,不仅大会前,没有锻炼速度的机会和时间(我和孙学中同志是北京选手的教练),在大会期间,每天工作到深夜两、三点钟,更挤不出时间练习速度。但是参加比赛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在速记世界内部比出你的高速度,还是我的高速度,而只是为了在社会上共同树立一个优秀的“速记形象”,是为了团结和互相学习 所以,虽然很多同志为我担心,埋怨我没有专心去练速度,但是我和曹敬芳同志相约还是积极地、平心静气地参加了比赛,那年我 55 岁,获得甲组第五名。“ 55 ”岁和第“ 5 ”名,也可以说,我得了三个“五分”。这是我一生中,最值得纪念的事。因此,我一直把得到的奖品—电子钟,挂在我的屋里,每天都能看到它,时时激起我对速记应用和竞赛了回忆,振奋我拼搏向上的精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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